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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武汉上大学,冬天要准备怎样的被子褥子啊?!驼绒驼毛羊毛蚕丝羽绒?听别人说被子买不对会发臭?!北方

来源:www.fuzhangcheng.com  时间:2023-02-24 17:24   点击:229  编辑:闵善   手机版

去武汉上大学,冬天要准备怎样的被子褥子啊?!驼绒驼毛羊毛蚕丝羽绒?听别人说被子买不对会发臭?!北方

告诉你,武汉主要是夏天热,冬天最冷零下2度,一般被子,褥子即可

求《梦中婚》相声词—郭德纲、于谦版本。

是郭德纲的

甲 现在是无论什么都在变化,并且变化得还挺快,一天一个样儿。您就拿我们这相声说吧,今天您听是这样儿,明天再听又是一样儿啦。

乙 怎么呢?

甲 改啦。人的思想也是一样,您就拿我说吧,过去我净想发财,现在我就不那么想啦,这就是变啦。

乙 对!

甲 过去那个想法就不对,净想发财,这叫什么思想呢?

乙 就是嘛。

甲 发财的思想我可没有。

乙 你比他们强。

甲 还是钱多点儿好!

乙 你还不如他们哪!

甲 就你们这种思想,要不要两可!

乙 也就你有这种思想!

甲 提起这发财来是个笑话。

乙 怎么?

甲 我发过一回财,这话在前二十多年了,大栅栏三庆戏院散夜戏,我捡了个手提大皮包。打开皮包我这么一瞧啊,中、交票子有五十多万!我是陡然而富,平地一声雷,转眼窝家翁。在旧社会有了钱讲究什么哪?讲究吃穿,讲究排场。穿衣裳得讲究,您想,我有了钱,一定要讲究。

乙 那是呀,您会穿吗?

甲 您算算,六月十三我就把西皮筒皮袄穿上啦。

乙 您先等等!六月十三穿皮袄不热吗?

甲 不热,使夏布吊面!

乙 那也不凉快呀!

甲 里边还有一身拷纱小棉袄裤哪。

乙 纯粹是搬汗哪!

甲 我一个人戴十七顶礼帽,老远一瞧跟烟筒成精一样。

乙 大串儿糖葫芦。

甲 我的包月车仨脚铃。

乙 人家都两个呀?

甲 我仨!一边一个。

乙 当中间那个哪?

甲 使文明杖戳着。我坐着比拉车的还累得慌。

乙 是呀!你手脚不时闲儿嘛。

甲 早饭吃烧?font color=#006699>甲诱旱愣舳垢?/p>

乙 有那么吃的吗?

甲 喝冰激凌,凉的不敢喝,得回勺热热,来点儿芝麻酱,加仨卫生球儿,搁四个鸡子儿,端上来……

乙 你把它喝了?

甲 我把它倒了!它不是滋味!

乙 没法儿是滋味。

甲 闹得我神经错乱,我跑到上海去了。

乙 你上上海干吗去了?

甲 到上海住在黄浦滩那儿最大的饭店,每天每间就六十块钱。我一个人留了八门。

乙 有两间还不够用的?

甲 不!八间都有用。饭厅一间,客厅一间,沐浴室一间,厕所一间,这就占去四间。

乙 还有四间哪?

甲 那四间轮流着睡呀。

乙 一屋睡一宿。

甲 不!这屋睡五分钟,那屋睡五分钟。睡的时候,拿着表。进门铺被窝,脱衣裳,钻进去。一看表还差一分钟,赶紧地穿衣裳,叠被窝,滋溜再跑那屋去。

乙 纯粹折腾!

甲 天天儿这儿走走,那儿逛逛。全好,就是一样不好,不懂方言。

乙 噢!不懂当地话。

甲 身在他乡思故土,到了上海又想北京。哎!遇见北京一个熟人,也是咱们说相声的,这人您认识。

乙 谁呀?

甲 XXX,这人心都坏了!

乙 怎么?

甲 那年他因在上海,走到广西路碰见我了:“xx,我到这儿找我们亲戚来了,没找着,他们搬了,我困在这儿啦,你能给我找个事吗?”我说:“我哪儿给你找事去呀?连我还在这儿位闲哪。你不就为吃饭吗?没关系,走!上我店里去。”当时给他剃头洗澡换衣裳,由头上换到脚下。

乙 够朋友!

甲 “你先来个狐腿儿皮袄。”

乙 这是几月呀?

甲 六月二十几儿。

乙 六月二十几儿穿狐腿儿皮袄啊?

甲 我这儿捂着,也叫他陪着我捂着。

乙 俩汗包!

甲 我把店里人全叫过来了。“我给你们介绍介绍。xx先生是我至近的朋友,他的即是我的,我的即是他的,出入谁也不准限制。”让您说,咱们交朋友怎么样?

乙 不含糊!

甲 唉!慈心生祸害。

乙 怎么了?

甲 那天我出去了,等我回来一瞧啊,我那屋里什么都没有了!我问店里的人,人家说:“您问不着我们哪,您说过,他出入不准限制他。”我问他上哪儿了?店里人说:“他把户口销了,说您有信儿要回北京。”嗬!这句话,我是说不出来,道不出来,吹气伤寒!手里剩了无几俩钱儿,那么大的饭店还住得起?

乙 怎么办哪?

甲 搬吧!搬到旅馆。旅馆也住不起了,搬到公寓。公寓也住不起了,搬到小店。后来一落千丈,跟乞丐同眠。先生,我都不愿意说了,说出来我心里难过!

乙 说出来也没关系。

甲 转眼间腊月二十几儿啦,我就穿着一件空心大棉袄。

乙 是啊!六月你都把皮袄穿过去了!

甲 那倒甭提。应名儿是棉袄还是三样儿。

乙 怎么三样儿?

甲 前边是夹袍,后边是大褂儿,就是袖口上有二两棉花。

乙 这种衣裳我都没瞧见过。

甲 哪儿都有好人,店里掌柜的看见我了:“XXX呀,看你这个样子,还是赶快回北京吧。”我说:“掌柜的,您净知道说了,我身上无衣,肚内无食,手里分文无有,我怎么回去呀?”“早就给你预备好了。”一开保险柜给我拿出两个大数儿。

乙 二百元?

甲 两毛钱!

乙 两毛钱哪!

甲 人家哪是给我钱哪,比打发要饭的强点儿。咱们在外边跑了会子这事还不明白?我说:“掌柜的你先等等,你给我两毛怎么算哪?噢,你拿我当要饭的了?告诉你,姓X的有钱的时候挥金似土,仗义疏财,三百五百我不在乎,你别瞧我,人穷志不短!”一咬牙,一跺脚,一狠心:“不就你那两毛钱吗?”

乙 不要?

甲 “我拿着吧!”

乙 拿着啦?

甲 外行。到那时候一分钱谁给呀?买点儿烤白薯吃也是好的呀。

乙 这时候知道钱是好的了?

甲 你说人要倒霉吃白薯都不捧场。

乙 怎么?

甲 越吃越少!

乙 是啊,再吃还没有了哪!

甲 往北走走了好几天,下着大雪,上边淋着,底下踏着。身上无衣,肚内无食,冻得我上牙打下牙,前思后想越想越难过,我还活着干吗?不如跳井一死!你说人要倒霉,说话就应验,说跳井就有井。

乙 哪儿没并啊。

甲 一上土坡是个菜园子,当中间这么大一眼井(手势),三个人往里跳谁也碰不着谁。

乙 好大的一眼井呀。

甲 旁边儿有个窝棚,窝棚里有两个人正睡觉哪,甭问,一定是看菜的了。我一瞧四外没人,趁这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――

乙 跳里啦?

甲 不能跳!

乙 怎么?

甲 你想,咱们是明人不能做暗事。我把看菜的叫醒了一个,我跟他商量商量,他让跳,我就在他们这儿跳;他不让我跳,我上别处跳去,没关系。

乙 我都没听说过,叫醒了人跳井啊?

甲 “二哥醒醒。”“你买吗呀?”“什么也不买,借您光,跳井。”吓得他颜色都变了,拉着我不撒手:“有什么为难事你只管说呀!我们这村子三百多口子就指着这眼井活着呢!你一跳里就完了。”他越拉我,我是越跳。

乙 真想死嘛!

甲 谁真死呀?我这是吓唬吓唬他,他一害怕,给我对付几十块钱,我不就活了嘛!

乙 您听,这叫什么行为!

甲 一嚷嚷,那个醒了:“第二的,嚷嚷吗呢?”“哥哥你快来吧,你看这人要跳并。”“撒手!要跳早跳了,还有叫醒了人跳井的!”

乙 人家这位明白。

甲 “我说,谁要跳井呀?”“借您光,我!”“就是你一人,还有别人没有?”这话可三青子,为跳井还拜盟把兄弟呀?“就是我一个人。”“就你一个人好办,咱这是自己的园子自己的井,开了三十多年了,一个跳主儿还没有哪,没别的说的,大兄弟你给开个张吧!”

乙 看你这回跳不跳!

甲 这地方他可厉害,他让我给他开张!“不为给你开张啊,还不叫你哪!死,就为死在明处,你说实话,这井甜水苦水?”

乙 你问这个干吗?

甲 找台阶儿好走。

乙 他说甜水?

甲 甜水我不死,我是苦命人不能送天行事,我找苦的去。

乙 他说苦水?

甲 苦水我不死,我是苦命人,苦了一辈子,临死还不喝口甜水!

乙 嘿!他都有的说!

甲 别管他怎么说我也不死。他冲我一乐:“你问咱这水?”

乙 甜的苦的?

甲 “半甜不苦!”

乙 喝什么有什么。

甲 二性子水。哪是二性子呀!你这是三青子!见死不救,你敢立逼人命?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?说好的不行了,我可真急了!

乙 打他们?

甲 我就给他们跪下了!跪在那儿跟他们说横话。

乙 说什么横话?

甲 “我饿了三天没吃什么了,您有什么剩吃儿给我点儿吃?我活了绝忘不了您的好处。”

乙 这叫横话呀?你这是央告人家哪!

甲 就把那俩唬回去了!

乙 人家那是心软了!

甲 “年轻轻的学点儿好,早说这个呀。拿跳井吓唬我们?第二的,给他拿去。”一会儿工夫给我拿来两个贴饼子,半沙锅小米粥。“得了,您连这锅给我得了!”

乙 要这锅干吗呀?

甲 要饭好有家伙呀。

乙 这回是饿怕了。

甲 又给我一捆柴火,半盒洋火。“去,上北边土地庙忍着去吧,那是我们公共的地方。”来到土地庙把X(左木右鬲)扇开开,掸掸供桌上的尘土,把柴火点着了,赶赶庙内的寒气。把锅坐上,吃完贴饼子,粥热了,把粥喝了。又把柴火灰搂扒楼扒搂在沙锅里头,抱着沙锅,把棉袄往身上一围,脑袋枕着香炉,我正在这么三睡不睡――

乙 似睡不睡。

甲 这怨我,我漏了一睡(税)!

乙 你漏税罚你!

甲 正在这儿似睡不睡,就听门外汽车响,噔!站住了。打汽车上下来两个人,一个说:“找找!”哪个说:“你甭着急,他走不远,一定是进庙了!”

乙 没准儿是逮贼的。

甲 要是逮砸明火的回头再把我枪毙了!一害怕,跳下来钻在供桌底下往外瞧着,进来这俩人不像当官差的。

乙 像干吗的?

甲 都是跟班的打扮,穿着皮外褂子,手里拿着电棒儿:“照照――在这儿哪不是,出来!”我说:“不是我。”这两人一拥而上,就――

乙 把你捆上了?

甲 就给我跪下了!叫得我这份儿好听就甭提了。

乙 叫你什么?

甲 “姑老爷,谁又把您得罪了?老太太给了我们三天限,分期第二天,明天再要找不着您,非把我们送县里不可!姑老爷,您跟我们回去吧!”

乙 您在这儿有亲戚呀?

甲 谁有亲戚呀?

乙 那怎么叫您姑老爷呀?

甲 人家认错了人啦。

乙 对啦。

甲 我得给个台阶儿:“您细细的看看有我这模样的姑老爷吗?”那个跟班的搭碴儿了;“姑老爷,我这话值您个嘴巴,由一小儿我把您抱大的,剩了皮连骨头我都认得。”这俩人纯粹是认错人了。

乙 唉!

甲 他认错了人,你说我跟他去不跟他去?

乙 那就跟他去。

甲 跟他去呀?看他找什么了,找儿子、侄子能跟他去,到那儿一瞧不是,你们凭什么白找呀?怎么也得给几块。一说我站老爷,到那儿一瞧不是,你瞧这顿打轻得了吗?

乙 那你就甭去。

甲 甭去?非饿死在这庙里头不可。

乙 你还有准主意没有?

甲 跟他打听打听,他们家男的多我就不去,男的打上没轻下儿。女的多没关系,打两下一央告一跑就完了。

乙 你这都不像话,你是人家姑老爷不知道人家有什么人?

甲 这地方就用着生意口了,拿我的话套他的话:“既然你们哥儿俩来了,回去跟他说,我决没有自杀的心!”

乙 根本你也没打算死呀!

甲 “你们看,我的衣服褴褛,就这样儿回去,你说我对得起谁呀?等明天我找同学换件衣裳再回去!”那个跟班的搭碴儿了:“姑老爷,您可真糊涂,您算算家里还有谁?老太太,是您的老家儿;小姐是您的人;其余我们都是您奴才,每月吃您稀的拿您干的,谁敢笑话您呀?”想不到是寡妇老太太带一个姑娘(露出很得意的样子)。

乙 你要干什么?

甲 头里走。夹着沙锅上汽车。

乙 您就把沙锅扔了吧!

甲 外行。扔了啊?到那儿一瞧,不是,轰出来再要饭去没家伙了!

乙 这回是给饿怕了。

甲 汽车开得还真快,拐弯儿到了。路北里广梁大门,四棵门槐,上下马石,拴马桩子。门口的电灯泡子这么大个儿(手势),都是八万四千六百多烛的。

乙 有那么大烛数的吗?

甲 照得跟白天似的。跟班的下车往里一喊:“接姑老爷!”由里边出来二百多口子。大做活儿的,小做活儿的,传达处,使唤丫头,老妈子,站这么两溜,闹得我不敢下汽车了。

乙 怎么?

甲 土地庙里黑,两个人四只眼睛,怎么都好蒙。这一说二百多人,四百多只眼睛,有一个瞧出来:“这不是咱们姑老爷呀!”麻烦了!不下?汽车到门口儿了!

乙 怎么办哪?

甲 我得耍耍派头,一夹那沙锅就跟夹着皮包似的,一甩袖子,一挡脸:“不要这个样子!”进去了!手一抢,把袖口儿那二两棉花给抢出去了!

乙 这回成夹袄了。

甲 一进二门,瞧见本家老太太由上房出来了。

乙 你认识?

甲 我不认识。

乙 那你怎么知道?

甲 有理由呀,俩老妈儿当中搀着的那位准是本家儿老太太。没有吃完饭老妈儿搀老妈儿满院遛的。

乙 没听说过!

甲 到门口一跪,用手一捂脸:“妈呀,我回来了!”

乙 你还害臊哪?

甲 谁害臊呀?

乙 那你挡脸干吗?

甲 我怕她瞧出来!

乙 对了。

甲 老太太说:“唉!再有两天找不着,你非倒卧在外边不可,早晚你得把我气死。屋里去吧!”没瞧出来!在外头冻得我直哆嗦,进屋就一身汗。

乙 怎么?

甲 四周围是暖气管子,八个大火炉子,都是这么高,这么粗,这么大炉盘,这么大炉眼(手势),八吨煤倒里头才半下儿!火苗子一冒九丈多高!

乙 !那房哪?

甲 房上都有窟窿!

乙 没有窟窿就全着了!

甲 一照镜子,就牙是白的。“带姑老爷上沐浴室沐浴沐浴去。”

乙 家里还有澡盆?

甲 人家给我拿过六块胰子来,我吃了三块,洗了三块。

乙 干吗吃三块呀?

甲 这名叫里外见光。

乙 这……洗肠子哪!

甲 洗完澡,这边有个小门儿,上头写着“更衣室”,过去打开箱子我这么一瞧呀,里边都是湖绉、扣绉、花洋绉、咔啦、哗叽、鹅缎绸、官宁绸、摹本缎;里边没有粗布、蓝布、大白布,月白、灰市、浅毛蓝。

乙 这份儿贫哪!

甲 穿衣裳咱们会穿,穿出去不能叫人家笑话。

乙 当然了。

甲 软梢儿裤褂穿三身,夹裤夹袄穿三身,毛衣毛裤穿三身。穿上五丝罗大褂,纺绸大褂。驼绒袍,衬绒棉袍,棉袍外边穿大衣。大衣外边穿皮袄,皮袄外边套马褂,马褂外边穿坎肩。系褡包,戴草帽,穿毡趿拉。

乙 什么德行?

甲 我往沙发上一坐,老太太这份儿夸我就甭提了。

乙 还夸你哪?

甲 “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,姑老爷不刀尺不好看,这一刀尺――”

乙 好看了?

甲 “成狗熊了!”

乙 是成狗熊了!

甲 “吃饭了吗?”来到自己家里说话还不逞着点儿?

乙 吃了!

甲 “我三天都没吃什么了!”

乙 你倒是逞着点儿呀!

甲 它饿得难受哇。“给姑老爷摆西餐。”这可要了命了!

乙 怎么?

甲 西餐里没有筷子,净是刀子叉子,我也没使过。拿刀子在嘴里一和弄,把舌头也弄破了。

乙 你倒留点儿神哪。

甲 我正要喝酒,老太太叫老妈儿:“去!给小姐送个信去,说他女婿回来了,让他们见个面儿。”这可是个好机会,我得瞧瞧小姐。长得要是好看哪,我就跟她那儿忍着;要是长得还没我好看哪……

乙 那你就走?

甲 我也忍着啦!

乙 怎么也忍着了!

甲 这儿吃什么呀!

乙 就瞧见吃啦?

甲 一会儿的工夫,四个小丫鬟挽着小姐来了,一拉风门,嗬!我一瞧这位小姐呀!长得气死四大美人。

乙 您说说。

甲 笑褒姒,恨妲已,病西施,醉杨妃。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,长得是摩其登,漂其亮,剪其头,烫其发!

乙 你还有法儿贫哪?

甲 一脚在门槛儿里头,一脚在门槛儿外头。瞧见我是先喜后忧,这劲儿让我难学!

乙 您学学?

甲 “噢!密司特儿X回来了?”

乙 这里还有英文哪?

甲 “谁把你得罪了?一来你走了,两来你走了,老太太在世还顾全咱们,老太太一死我们非跟你现眼不可!看你这路人,真是不堪造就,恬不知耻。讨厌得很,很讨厌,你太讨厌了!”

乙 你是够讨厌的!

甲 老太太说:“都别费话了,过年给你们完婚。”过年?八年都等!那个老妈儿在旁边给我说好话:“老太太,您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。姑爷一来一走也为了不完婚,小姐一来一病也为不完婚。您不如抓早儿办了就完啦。”老太太说:“好!查查皇历。”一查皇历,丁是丁,卯是卯,今儿的日子就好,就今儿了(露出得意的样子)!

乙 你要干吗?

甲 我又换了一身衣裳,十字披红双插花。大门二门悬灯结彩,拜完天地入洞房。到洞房我这么一看,糊得是四白落地,床上是闪缎褥子,问缎被卧,倚枕、靠枕、鸳鸯枕。小姐坐在床上,扑哧儿冲我一笑。我往床上一迈步,可了不得了!

乙 怎么?

甲 使的劲儿太大了,喀嚓的一下子,我由供桌上掉地下了,沙锅也碎了,棉袄也着了,把脖子也窝了!

乙 您不是完婚了吗?

甲 哪儿呀,我在庙里那儿做梦哪!

乙 做梦啊!

甲 现在是无论什么都在变化,并且变化得还挺快,一天一个样儿。您就拿我们这相声说吧,今天您听是这样儿,明天再听又是一样儿啦。

乙 怎么呢?

甲 改啦。人的思想也是一样,您就拿我说吧,过去我净想发财,现在我就不那么想啦,这就是变啦。

乙 对!

甲 过去那个想法就不对,净想发财,这叫什么思想呢?

乙 就是嘛。

甲 发财的思想我可没有。

乙 你比他们强。

甲 还是钱多点儿好!

乙 你还不如他们哪!

甲 就你们这种思想,要不要两可!

乙 也就你有这种思想!

甲 提起这发财来是个笑话。

乙 怎么?

甲 我发过一回财,这话在前二十多年了,大栅栏三庆戏院散夜戏,我捡了个手提大皮包。打开皮包我这么一瞧啊,中、交票子有五十多万!我是陡然而富,平地一声雷,转眼窝家翁。在旧社会有了钱讲究什么哪?讲究吃穿,讲究排场。穿衣裳得讲究,您想,我有了钱,一定要讲究。

乙 那是呀,您会穿吗?

甲 您算算,六月十三我就把西皮筒皮袄穿上啦。

乙 您先等等!六月十三穿皮袄不热吗?

甲 不热,使夏布吊面!

乙 那也不凉快呀!

甲 里边还有一身拷纱小棉袄裤哪。

乙 纯粹是搬汗哪!

甲 我一个人戴十七顶礼帽,老远一瞧跟烟筒成精一样。

乙 大串儿糖葫芦。

甲 我的包月车仨脚铃。

乙 人家都两个呀?

甲 我仨!一边一个。

乙 当中间那个哪?

甲 使文明杖戳着。我坐着比拉车的还累得慌。

乙 是呀!你手脚不时闲儿嘛。

甲 早饭吃烧?font color=#006699>甲诱旱愣舳垢?/p>

乙 有那么吃的吗?

甲 喝冰激凌,凉的不敢喝,得回勺热热,来点儿芝麻酱,加仨卫生球儿,搁四个鸡子儿,端上来……

乙 你把它喝了?

甲 我把它倒了!它不是滋味!

乙 没法儿是滋味。

甲 闹得我神经错乱,我跑到上海去了。

乙 你上上海干吗去了?

甲 到上海住在黄浦滩那儿最大的饭店,每天每间就六十块钱。我一个人留了八门。

乙 有两间还不够用的?

甲 不!八间都有用。饭厅一间,客厅一间,沐浴室一间,厕所一间,这就占去四间。

乙 还有四间哪?

甲 那四间轮流着睡呀。

乙 一屋睡一宿。

甲 不!这屋睡五分钟,那屋睡五分钟。睡的时候,拿着表。进门铺被窝,脱衣裳,钻进去。一看表还差一分钟,赶紧地穿衣裳,叠被窝,滋溜再跑那屋去。

乙 纯粹折腾!

甲 天天儿这儿走走,那儿逛逛。全好,就是一样不好,不懂方言。

乙 噢!不懂当地话。

甲 身在他乡思故土,到了上海又想北京。哎!遇见北京一个熟人,也是咱们说相声的,这人您认识。

乙 谁呀?

甲 XXX,这人心都坏了!

乙 怎么?

甲 那年他因在上海,走到广西路碰见我了:“xx,我到这儿找我们亲戚来了,没找着,他们搬了,我困在这儿啦,你能给我找个事吗?”我说:“我哪儿给你找事去呀?连我还在这儿位闲哪。你不就为吃饭吗?没关系,走!上我店里去。”当时给他剃头洗澡换衣裳,由头上换到脚下。

乙 够朋友!

甲 “你先来个狐腿儿皮袄。”

乙 这是几月呀?

甲 六月二十几儿。

乙 六月二十几儿穿狐腿儿皮袄啊?

甲 我这儿捂着,也叫他陪着我捂着。

乙 俩汗包!

甲 我把店里人全叫过来了。“我给你们介绍介绍。xx先生是我至近的朋友,他的即是我的,我的即是他的,出入谁也不准限制。”让您说,咱们交朋友怎么样?

乙 不含糊!

甲 唉!慈心生祸害。

乙 怎么了?

甲 那天我出去了,等我回来一瞧啊,我那屋里什么都没有了!我问店里的人,人家说:“您问不着我们哪,您说过,他出入不准限制他。”我问他上哪儿了?店里人说:“他把户口销了,说您有信儿要回北京。”嗬!这句话,我是说不出来,道不出来,吹气伤寒!手里剩了无几俩钱儿,那么大的饭店还住得起?

乙 怎么办哪?

甲 搬吧!搬到旅馆。旅馆也住不起了,搬到公寓。公寓也住不起了,搬到小店。后来一落千丈,跟乞丐同眠。先生,我都不愿意说了,说出来我心里难过!

乙 说出来也没关系。

甲 转眼间腊月二十几儿啦,我就穿着一件空心大棉袄。

乙 是啊!六月你都把皮袄穿过去了!

甲 那倒甭提。应名儿是棉袄还是三样儿。

乙 怎么三样儿?

甲 前边是夹袍,后边是大褂儿,就是袖口上有二两棉花。

乙 这种衣裳我都没瞧见过。

甲 哪儿都有好人,店里掌柜的看见我了:“XXX呀,看你这个样子,还是赶快回北京吧。”我说:“掌柜的,您净知道说了,我身上无衣,肚内无食,手里分文无有,我怎么回去呀?”“早就给你预备好了。”一开保险柜给我拿出两个大数儿。

乙 二百元?

甲 两毛钱!

乙 两毛钱哪!

甲 人家哪是给我钱哪,比打发要饭的强点儿。咱们在外边跑了会子这事还不明白?我说:“掌柜的你先等等,你给我两毛怎么算哪?噢,你拿我当要饭的了?告诉你,姓X的有钱的时候挥金似土,仗义疏财,三百五百我不在乎,你别瞧我,人穷志不短!”一咬牙,一跺脚,一狠心:“不就你那两毛钱吗?”

乙 不要?

甲 “我拿着吧!”

乙 拿着啦?

甲 外行。到那时候一分钱谁给呀?买点儿烤白薯吃也是好的呀。

乙 这时候知道钱是好的了?

甲 你说人要倒霉吃白薯都不捧场。

乙 怎么?

甲 越吃越少!

乙 是啊,再吃还没有了哪!

甲 往北走走了好几天,下着大雪,上边淋着,底下踏着。身上无衣,肚内无食,冻得我上牙打下牙,前思后想越想越难过,我还活着干吗?不如跳井一死!你说人要倒霉,说话就应验,说跳井就有井。

乙 哪儿没并啊。

甲 一上土坡是个菜园子,当中间这么大一眼井(手势),三个人往里跳谁也碰不着谁。

乙 好大的一眼井呀。

甲 旁边儿有个窝棚,窝棚里有两个人正睡觉哪,甭问,一定是看菜的了。我一瞧四外没人,趁这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――

乙 跳里啦?

甲 不能跳

李:这回啊,我来给您表演..

何:好啊~听的出来啊,大家对相声特别的喜爱.

李:对!不喜欢人不上这来.

何:尤其是你的相声...

李:怎么样?

何:大家最爱听了..!

李:唉呦~捧了..

何:我认为这里有个原因..

李:您讲一讲.

何:因为李菁啊,从小就学习相声的表演..

李:对!二十多年了.

何:基本功啊相当的扎实..

李:恩~也不行.

何:可一般来说啊~学说相声大部分都是穷苦人..

李:都没什么钱..

何:您拿过去来说吧..

李:过去怎么样?

何:有好些个老先生..

李:啊.

何:都是穷人.

李:都有谁啊?

何:你算算有候宝林先生..

李:候大师!

何:刘宝瑞...

李:刘先生!

何:郭启儒、郭全宝..

李:哦~

何:这都是穷苦人..

李:是.

何:您不然..

李:我比他们强一点.

何:您家里有钱.

李:这他了解..

何:有钱可是有钱..

李:恩~

何:也分跟谁比..

李:那是啊.

何:你说跟一般的人比,你算富裕的..是吧?

李:呵呵...

何:你要跟我比呢,你算老鸨子...

李:唉!?你是老鸨子!

何:我招你啦?

李:什么叫“老鸨子”啊?

何:外行!

李:啊?

何:就说国家每个月啊,发给你最低的生活保障费――老鸨子!

李:那叫劳保户!宝贝..

何:什么?

李:劳保户!

何:劳保户?

李:唉!

何:不是~我记得有个老鸨子啊?

李:妓院的领班叫老鸨子..

何:唉呦!我弄混了..我弄混了!劳保户..

李:唉~您说清楚了..

何:就说您跟我比,还差的远..

李:您比我还有钱?

何:有钱呐!

李:哦~

何:后台这些个演员,大部分都是坐公交车来的.

李:是..

何:你怎么来的?

李:开车~

何:3迈?

李:3迈啊?那启动的了吗?

何:不行了吧..

李:啊..?

何:跟我比差远了吧..

李:你怎么来的?

何:我坐车来的..

李:哦~有司机..

何:当然了!知道曹云金吗?

李:后台挺瘦的那个演员..

何:特别瘦.

李:是..

何:那脑袋长的跟那个暖瓶塞似的..

李:怎么瞧出来的?

何:去掉耳朵就像暖瓶塞嘛..

李:啊...

何:他是我司机..

李:他给您开车..

何:给我开车..

李:哦.

何:唉~他们家住大兴..

李:是..

何:我住昌平..

李:唉呦.

何:每天每啊,车接车送,到剧场..风雨无阻....

李:这曹云金也够浪的.

何:从来没让我着过急..

李:那就不容易.

何:唉~这叫派头..

李:是!

何:也别说今天让我着点急..

李:今天怎么回事?

何:我的车啊.带速太慢.

李:那检查检查啊..

何:我以为是这个化油器脏了呢..

李:实际上呢?

何:车链子折了..

李:啊?!自行车啊?

何:啊~

李:还啊呢?

何:坏在鼓楼了...

李:我说这槽云锦金长不了肉了呢,见天蹬着你南北城这么转悠,受的了受不了啊?

何:我有司机.

李:别提这司机了.

何:反正我花钱顾他..

李:哦~

何:天天带着我...

李:也就他应这活..

何:唉~我有钱..

李:还有钱呢?

何:知道我这钱是怎么来的吗?

李:啊`不知道..

何:想知道吗?

李:太想知道了..

何:说出来啊,能把你吓惊了..

李:不至于这么胆小..

何:我提一提..

李:你说说.

何:我发的是邪财...

李:这怎么回事啊?

何:去年夏景天...

李:啊~

何:天桥剧场散夜戏,我拣了一个大皮箱..

李:恩~

何:打开一瞧啊...

李:里面什么啊?

何:五百万!

李:五百万?!

何:美金!...

李:还是美金?!

何:我的!~~你美什么呀你?

李:唉!!你是拣到五百万.

何:我是陡然而富啊..

李:这就有钱了!

何:这叫平地一声雷、是转眼富家翁啊!(捋胡子状)……

李:哦~...有胡子吗?你就捋?

何:反正我是有钱人了!

李:哦哦~

何:有钱你得会花..

李:得消费啊.

何:讲究!

李:讲究什么啊?

何:六月三伏的天气..

李:最热的时候.

何:我穿一件意大利的皮袄.

李:唉...那不热吗?

何:裘皮的!

李:那更热了..

何:你怎么穿啊?

李:那不就套外面吗?

何:我外面穿的是皮袄...

李:里面呢?

何:光屁股.

李:......没有那么穿的.

何:这是冰棍的原理!

李:还冰棍的原理?

何:这棉被捂着他化不了..

李:你把那脱了也化不了...

何:圣西服的礼帽怎么样?

李:好哇!

何:好哇呀?我一个人戴十七顶!

李:嚯!..戴那么些个?

何:恩~打远处一看啊..

李:啊?

何:我跟烟囱成精一样..

李:什么形象啊?

何:就得这么花...

李:哦?

何:当然了~穿衣戴帽`各有一好,我喜欢的不是这个..

李:喜欢什么呀?

何:我好吃..

李:哦~喜欢吃.

何:咱吃的东西`你都没听说过...

李:哦~你给介绍介绍..

何:我馋馋你..

李:你都吃什么?

何:咱吃什么呀..

李:啊?

何:咱吃的是――牛奶煮挂面!

李:哦?!

何:吃过吗?

李:没吃过.

何:完了..汽水摊鸡蛋!

李:嚯!新鲜..

何:草莓蘸牙膏!...

李:哎呀~

何:香蕉就大蒜!

李:吃完了您还得来点药吧?

何:就这么吃..

李:什么吃法啊?

何:这叫找刺激...

李:哦~~

何:你是没吃啊~你要吃了也的说“太刺激了!”...

李:不吃我也竟说这句!

何:当然了~你说吃能造多少钱啊.

李:花不了多少.

何:你的消费呀...

李:还怎么消费啊?

何:旅游啊..

李:哦~

何:那是高消费..

李:玩去~~

何:香港那地方不错..

李:好地方!

何:没钱的时候总想去..现在有钱了,来一趟!!

李:哦~上哪儿玩玩..

何:那怕什么呢,有的是钱呐!

李:恩.

何:我包两架飞机..

李:唉?两架飞机那怎么坐啊?

何:我坐上面那个啊...

李:哦``

何:底下的那个跟着我飞啊..

李:是..

何:我来个双飞!

李:呃.....您来一什么?

何:双飞..

李:你还是老鸨子!

何:我招你啦?

李:什么叫双飞啊?

何:怎么那么大动静啊底下,这怎么了这是?

李:啊.真不明白假不明白?

何:真不明白怎么回事嘛..

李:就说一块飞就得了.

何:就是俩一块飞啊!

李:那不浪费吗?

何:哪儿能浪费啊..

李:啊?

何:万一上面的掉下来,底下的那不接着我吗...

李:咳!那接不住..

何:这么做他保险...

李:还保险呢?

何:到了香港,找一个大酒店!

李:哦~哪儿啊?

何:最高级的――和和饭店!

李:有这家~

何:一个房间八千块!

李:真贵..

何:住一宿八千~我开八间!

李:干吗开那么些个?

何:轮流着睡...

李:哦`一屋睡一宿?

何:一个房间呐睡五分钟..

李:那怎么睡啊?

何:唉~睡的时候拿着闹表去...

李:哦..

何:把表放好了~先铺被活、脱衣裳、钻被窝,一瞧表~还差一分钟,赶紧得穿衣服、叠被活、拿着闹表吱溜进那屋...

李:这不折腾吗?

何:睡了两个来月啊..

李:啊~

何:不解乏呀...

李:是`你根本就没睡啊,难为你这俩月是怎么挺过来的..

何:一天到晚我是吃喝玩乐啊..

李:哦~

何:可哪儿哪儿都好,就是有一样不好...

李:这缺陷在哪儿?

何:香港这个地方说话啊咱听不懂..

李:哦有方言..

何:我是身在他乡思故土.

李:恩.

何:到了香港啊我又想起北京..

李:想家了..

何:唉!我万也没有想到,在香港这个地方遇见一个熟人...

李:谁啊?

何:徐德亮!

李:哦~我们这儿说相声戴耳钉的那个..

何:对对对~就是他..

李:是~

何:太可乐了~~

李:有什么可乐的?

何:徐德亮啊`剃着光头啊一丝不挂大街上要饭呢..

李:嚯!太丢人了..

何:过来一把把我大腿抱住了..

李:恩..

何:“爸爸...”

李:叫你爸爸?

何:“爸爸..您可怜可怜我吧!...”

李:哎呀~

何:我说,别这么叫、别这么叫...

李:啊~他说什么?

何:怎么回事啊这是?啊`怎么回事...

李:恩~

何:你别这么叫啊!我是你爸爸吗?

李:他说什么?

何:“呜呜..甭管是谁,给钱就是爸爸!...”

李:太丢人了..

何:多可气啊..

李:是!

何:你睁眼看看,我是谁啊?!你这个人呐,我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...

李:打死都不多~

何:德亮,你颓废啦!!

李:恩~

何:“你怎么知道我叫德亮啊?”

李:...

何:你好好看看我是谁?

李:是~

何:“云伟哥..!”

李:哦~认出来了..

何:你还认识我啊?你怎么混成这相了?

李:啊~

何:“别提了..我在北京天桥乐说相声他们都不爱听..”

李:哦~

何:“我一气之下啊就到了香港了...”

李:到香港干吗了?

何:“我做买卖..”

李:卖什么啊?

何:“卖牙签..”

李:哦~小买卖...

何:“货源在北京,空运到香港...”

李:嚯!

何:“赔啦!!!...”

李:那能不赔吗?

何:“我求求您了,您周济周济我..您把您那皮袄给我穿吧..”

李:哦~要您的皮袄..

何:我说,打住!

李:恩?

何:周济你可以,皮袄不能给你...

李:为什么?

何:给你`我也光屁股了!

李:咳!他里头也没有..

何:你看看,徐德亮困在了香港`我不能不管啊..

李:你得搭把手..

何:我请他洗澡...

李:恩~

何:给他换新衣裳,由头上到脚下一身新...

李:是~

何:这不算完..

李:还有什么?

何:把他带到和和饭店,把所有的服务员全都叫出来:各位,记住点`这叫徐德亮,不是外人,我的朋友`他的既是我的`我的既是他的,往后他出入`你们谁也不许给我拦着...

李:恩~

何:让您说`咱交朋友怎么样?

李:太够意思了!

何:够意思?

李:是~

何:我够意思,他可不够意思...

李:他怎么不够意思?

何:这个徐德亮太不对了..

李:怎么?

何:他给我来了个“卷包会”啊..

李:唉呦!

何:他趁我不在酒店,把我所有的东西全给卷跑了...

李:太狠了!

何:我是说不出来、道不出来啊...

李:恩~

何:我有言在先啊...

李:是!

何:出入谁也不许拦着他.

李:有您的话啊..

何:夹气伤寒我可就病了...

李:能不病吗?

何:病好了以后...眼看着(台下突然打碎了只茶杯)怎么意思这是?

李:这茶杯都替你不平啊!

何:眼看着就进了腊月...

李:天就冷了.

何:腊月多冷啊..

李:恩~

何:那么冷的天气`我就穿了一件破棉袄...

李:好歹是棉的啊.

何:说是棉袄啊,就袖口有二两棉花..

李:咳~那有没有不吃劲..

何:这可怎么办啊?

李:是..

何:我是一落千丈,有的时候我都想死...

李:想不开..

何:也别说,哪儿哪儿都有好人...

李:那是啊~

何:饭店的经理见我可怜,劝我赶紧的回北京..

李:是吗..

何:我说,经理啊`你说的容易呀`我怎么回去啊?

李:恩~

何:我身上无衣、肚内无食啊..手里嘣仔儿没有`我怎么回去我吖...

李:没有路费..

何:我一说这话经理乐了...

李:是吗?

何:“嘿嘿嘿...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,我早就给你预备好了...”

李:预备的什么啊?

何:打开保险箱啊,给我拿出两个大数来!

李:两万块?

何:两毛钱...

李:两毛啊?

何:这是周济我吗?

李:这是什么?

何:这不是寒碜我吗!..

李:有这份意思..

何:我当时就跟他急了...

李:恩~

何:我告诉你,你拿我当徐德亮可不行~我叫何云伟!知道吗?我不是要小钱的人,我有钱的时候..挥金似土,仗义疏财!十万八万的我不在乎,我现在是穷了,我人穷志不短啊,两毛钱?!谁稀罕呐~我瞧了他那钱一眼,我一狠心、一咬牙、一跺脚啊!...

李:不要?!

何:拿着~

李:接过来了?

何:那是钱!!

李:恩?~

何:钱不咬手`宝贝!..两毛钱呐!五百万多`谁给你啊?

李:这会儿他知道钱是好的了..

何:买根烤白薯也是好的啊.

李:是~

何:揣起来我想好了..

李:怎么?

何:回北京~

李:你怎么回去啊?

何:我沿着京九铁路往家走...

李:走啊?!

何:走啊!~走着走着,我可走不了..

李:怎么?

何:太冷了!

李:恩~

何:身上无衣、肚内无食啊,冻的我是得得打颤啊..

李:是.

何:还活着干吗呀?想来想去..干脆!..

李:啊?

何:跳井一死!

李:哦,要自杀..

何:你说人要倒了霉啊`喝凉水塞牙、放屁砸脚后跟!.

李:怎么?

何:说跳井还就有井!..

李:在什么地方啊?

何:铁道旁边有一个菜地..

李:哦~

何:当间有一眼井..这么老大个啊!仨人往里面跳谁也不挨着谁...

李:嚯!真够个~

何:这是冤家对头啊..

李:恩~

何:我旁边一瞧啊...还有一窝棚,窝棚里边有俩人正睡觉呢..

李:许是看菜的..

何:我四下一瞧啊.

李:恩~

何:一个人没有,我看了看这井`我的机会来了,我来个神不知、鬼不觉啊...

李:你就跳井了?

何:进窝棚了..

李:哎?进窝棚干什么呀?

何:我跟他们商量商量啊..

李:这跳井还商量什么呀?

何:这叫名人不做暗事..

李:哦~

何:我扒拉醒一个..醒醒`醒醒~别睡了`别睡了!这位揉了揉眼...

李:啊~说什么?

何:...“你买嘛呀?”

李:买嘛?

何:拿我当买菜的了..

李:是.

何:什么也不买~我跳井!

李:呵!理直气壮...

何:我一说跳井`把他吓坏了!..

李:恩.

何:蹭愣就蹦起来了,“你别跳井啊!你这个人怎么了?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说呀..俺们这个村啊`三百来口啊,都指着这口井活着呢,你跳了井`哪个水还怎么喝啊?!”...

李:那水没法喝了..

何:“你别跳井啊!.”

李:恩~

何:我说,不行!我就跳井!..“你别跳啊!”我说,我就跳啊!...一会的功夫我就挪到井口了..

李:啊~你真想死?

何:你才想死呢!~

李:不想死你往哪儿挪什么呢?

何:我这是吓唬他..

李:哦~

何:他要一害怕`给我对付三万、五万的,我不就阔了吗!..

李:您放心~没这的人!

何:他一子儿不给啊.

李:多新鲜呐.

何:我们俩这正嚷嚷呢,屋里那位醒了...

李:哦~又醒一位.

何:“我说弟儿啊,你嚷嘛呢?”

李:恩~这还是当哥哥的.

何:“哥哥呀~你快出来吧,这个人要跳井啊!”

李:恩.

何:“谁要跳井啊?我出来了!...”

李:...

何:这位拿着旱烟就出来了..“谁要跳井啊?”

李:啊.

何:“哥哥啊,就是他呀!”

李:..

何:“是你呀?”

李:恩~

何:“我说弟儿啊,你快松手吧.”

李:怎么.

何:“他要是想跳啊,他他娘的早跳了!”

李:嘿!出来一明白人..

何:“我说你要跳井啊?”...我说,啊!我要跳井啊..

李:是~

何:“是你一个人跳啊,还是另有别人呢?”

李:这跳井没有就伴的..

何:有集体跳井的吗?

李:是~

何:就我一个人!...“那太好了!我给你说,俺们这个井啊`已经三十多年了,一个跳的还没有呢,没别的大兄弟..你给我开个张吧!”

李:恩?!

何:“我说弟儿啊,你给我看着`他要是不跳进去,你把兔崽子给我踹里头!”

李:这回看你跳不跳吧?

何:这是愣让我跳啊!

李:那是~

何:我说,你甭说那废话!我是干吗来的?我就是跳井来的..不过在我跳以前啊,我的问一问你...

李:啊`问什么?

何:你这个井是甜水井是苦水井?

李:干吗问他这个?

何:我这找台阶..

李:那么他要是甜水井呢?

何:甜水井我不跳..

李:为什么?

何:我是个苦命人`我的跳苦水井..

李:那么他要说是苦水井呢?

何:苦水井我不跳啊..

李:怎么?

何:我是个苦命人啊..我苦了一辈子了,临死也的弄口甜水喝吧...

李:好~这叫两头堵!

何:所以我问他是甜水井是苦水井.

李:他说什么啊?

何:他冲我一乐..“哈哈哈`你问这个井是甜水、苦水呀?”

李:是啊?

何:“半甜半苦!”..

李:嘿!二性子水..

何:这不是二性子水.

李:这是什么?

何:三青子人!

李:是~

何:你是三青子...

李:恩.

何:你遇见我这个四愣子了,我是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,有道是`人活百岁是终有一死啊,我也是真急了.蹬蹬蹬蹬蹬..往后退了几步,紧跑几步..就听扑通一声啊!...

李:您跳下去了?

何:我跪下了..

李:呃..怎么跪下了?

何:大叔!

李:这挫一辈!~

何:大叔,您可怜可怜我吧..

李:恩~

何:我三天没吃东西了,您晌我一口东西吃、您晌我一口东西吃,我绝忘不了您对我的好处!大叔...

李:这嚷嚷人家...

何:“哼!你这个人啊,你早说啊~还拿跳井吓唬我们呢...”

李:恩.

何:“我给你说,想当初啊`我小的时候没钱花就拿跳井吓唬我妈~”

李:什么人呐?!

何:我说,您是前辈!!

李:这还前辈呢?

何:“没别的,弟儿啊`给他拿去...”

李:拿什么呀?

何:一会的工夫`给我端来了...

李:啊?

何:两个贴饼子呀、半沙锅小米粥.

李:吃的~

何:“连这个锅呀都给你了..”

李:哦~

何:我说,我太谢谢您了!有火柴吗?

李:要火柴干吗?

何:我得热一热粥啊..

李:哦.

何:我跟他要了半盒火柴,把两个贴饼子往沙锅里一扔,端着沙锅呀我就往前走...

李:恩.

何:走着走着,瞧见前面有一个小破庙.

李:哦.

何:庙里忍忍吧.

李:是~

何:背背风,进了小破庙`找了些个干枝子、乱草.把它点着了`驱一驱寒气,找了三块小砖头`沙锅一支、柴火点着了,一会的工夫`这个粥可就热了...

李:恩~

何:把贴饼子和热粥吃下去,觉得身上有点暖和...

李:舒服一点了..

何:有点热乎气了.

李:是~

何:往地上一看呐...

李:啊.

何:还有烧剩下的草炭灰,往锅里头扒拉扒拉..然后呢`我就上了供桌了.

李:干吗啊?

何:脑袋枕着香炉、怀里抱着沙锅,它暖和啊.手里攥着这火柴呀我可就睡着了..

李:就休息了~

何:正在我三睡不睡的时候...

李:哎?你先等会...

何:恩?

李:那叫似睡不睡!

何:我还落一睡?

李:落一“税”就得罚你!!

何:哦~正在我五睡不睡的时候...

李:怎么又多一睡啊?

何:我拿哪睡补这睡..

李:没听说过..

何:正在我似睡不睡的时候..

李:恩~

何:就听庙门外头`汽车的声音..“嘀嘀……吱...!”

李:哦~停在门口了.

何:“啪”车门一开,“轰隆轰隆……”下来一帮人!

李:是啊?

何:最里还嚷嚷吧唧..

李:嚷嚷什么?

何:“在这里吗?!”“没错,我看见在这里了,进庙瞧瞧...”

李:这许是抓贼的吧?!~

何:把我吓坏了!

李:啊.

何:我翻身刚要跑啊,就听这庙门“铛”的一下――开了!

李:恩.

何:呼啦抄啊进来二十多号,手里拿着手电还照呢..“在哪儿呢、在哪儿呢?找找、找找..跑不了,我看见进来了.在哪儿呢、在哪儿呢?咳!......”

李:啊.

何:“在这呢!!在这呢!!”...坏了,把我发现了!

李:是.

何:这怎么办啊,我再一看呐,二十来号啊一涌而上,呼啦抄啊...

李:就把你捆上了?

何:给我跪下了...

李:哎?怎么给你跪下了?

何:我不知道啊..为首的是一老头.

李:是~

何:说话了..

李:说什么呀?

何:“姑老爷...”

李:哦?

何:“姑老爷..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!!”

李:唉~您先等一会..在这个地方你有熟人?

何:没有.

李:那他怎么叫你姑老爷?

何:还用问吗..

李:啊?

何:认错人了..

李:哦~

何:我还解释呐..

李:解释什么啊?

何:我说,您这么大岁数先别哭..

李:恩~

何:那什么,您仔细瞧瞧`有我这模样的姑老爷吗?!

李:他说什么呀?

何:“..姑老爷您怎么了您?我要说句话呀`值您个嘴巴...”

李:恩?

何:“由小我把您抱大的啊!您烧成灰我也认识您啊!..”

李:他认准了...

何:“您让我们找的好苦!..您赶紧跟我们回家吧,家里人都想您啦...”

李:哎呀..

何:“姑老爷!~~”

李:...

何:他认准我了?!

李:是啊~

何:你说我去不去呀?

李:那你就去啊.

何:我去?

李:啊.

何:分找什么..找儿子、找孙子...这行了,去了到哪儿不是,不是给俩钱儿轰出来了.

李:哦~

何:这找什么?

李:姑爷.

何:姑爷!...你琢磨呀,有姑爷`肯定的有姑娘吧?

李:多新鲜呐!

何:到哪儿~一瞧不是!不是自己的爷们,你琢磨这顿打清的了吗?

李:也有道理~那就别去..

何:不去?

李:啊.

何:不去我饿死了~不去..

李:那怎么办啊?

何:我的问问他家啊,男的多女的多...

李:他要说男的多呢?

何:男的多我别去,打的狠呢!

李:哦~要说女的多?

何:女的多~没关系..

李:怎么?

何:打两下`一嚷嚷我就跑了...

李:嘿!有个琢磨劲..

何:我拿话套他..

李:怎么问的?

何:咳!既然让你们发现了,我也就不蛮你们了..你看我这个样子~衣衫褴褛、破衣罗唆...我就这样回去,我对得起谁呀?

李:..

何:“姑老爷,您就别说这糊涂话了,还对得起谁?家里还有谁呀?老太太那是您的丈母娘、小姐那是您的人...”

李:恩~

何:“其余的都是我们这些个手下人,我们吃着您的、拿着您的、喝着您的谁敢笑话您呐?”

李:...

何:我一听有底了~寡妇老太太带一姑娘...

李:是~

何:这这我的去啊!

李:唉!

何:一有底了..恩、哼!...

李:开始摆谱了~

何:头前带路...一帮人前面走..

李:啊.

何:我夹着沙锅后面跟着...

李:您等会吧...那沙锅就扔了吧.

何:沙锅可不能扔!

李:怎么?

何:对了,沙锅一扔,到那一瞧不是,把我踹出来了,我拿什么要饭啊?

李:咳对~留条后路..

何:他们前面走,我夹着沙锅就上了汽车了..

李:恩~

何:车门子一响..“啪~嘀嘀...”就开起来了..开的还真快~一转眼的工夫...(刹车)

李:到了~

何:为首的老头蹭..跳下来,就这一嗓子――“接姑老爷……!”

李:是~

何:可了不得了..

李:怎么?

何:整个这宅子就沸腾了!什么长工啊、短工啊、丫鬟、婆子、老妈子、车把势、雨把势、花把势、鸟把势呼啦抄啊二百来号,站成好几排啊,迎接我...

李:恩~

何:把我吓坏了!

李:没见过这阵势...

何:我都不敢往下走了..

李:是啊~

何:你琢磨这么些人、这么些眼睛要是把我认出来可怎么办啊..

李:对~

何:我得放一放份..

李:怎么放份?

何:我一手夹着这沙锅呀,这手挡着脸..

李:哦.怕人瞧见..

何:一跳这车...

李:哦~

何:不要这个样子..不要这个样子...不要这个样子..不要这个样子...

李:嘿!进去了~

何:我这一甩袖子不要紧啊...

李:啊?

何:二两棉花也出去了..

李:彻底成夹袍了这回..

何:我来到二门呐,抬头一瞧啊~

李:恩.

何:好家伙,两个老妈子搀着本家老太太`由打上房走出来了..我一瞧老太太出来了`紧跑几步一请安..妈~我回来了!

李:您先等会,这老太太你认识?

何:不认识..

李:不认识干吗叫她妈呀?

何:你琢磨这道理啊...

李:啊?

何:两个老妈子搀着当间那个肯定是本家老太太..

李:哦~

何:你多咱见过仨老妈子搀着满院子溜呢吗?

李:也有道理...

何:还是的呀..所以我这么说呀,老太太一揉眼睛...“恩?这是我姑爷吗?..”

李:不敢认了.

何:“我姑爷怎么没模样了?”

李:是啊~

何:“来人呐..快去`带着我姑爷到后院洗洗澡..”

李:要沐浴.

何:“沐浴、沐浴”...

李:恩~

何:我得好好洗洗澡啊..

李:是~

何:这都是好香皂啊.

李:什么牌子?

何:力士香皂!

李:名牌~

何:我洗了三块呐~我又吃了三块!

李:干吗还吃三块啊?

何:它由里往外香啊..

李:哦~里头也洗洗..

何:喷香喷香的..

李:嚯!

何:洗干净了,换了新衣裳,沙发上一坐..老太太乐坏了...

李:恩.

何:“嘿嘿~太好了!快点~别愣着了,到内宅把小姐叫出来...”

李:哦~要叫姑娘.

何:“跟他女婿见见面啊..”

李:是~

何:“让他们好聊聊啊...”一会的工夫,小姐就来了...

李:恩.

何:我上眼一看这小姐啊..

李:啊~

何:长的是太漂亮了..

李:是吗?

何:不压如四大美女啊!

李:哪四位?

何:笑褒姒、狠妲己、病西施、醉杨妃啊..

李:恩~

何:真沉鱼落雁之容、闭月羞花之貌!

李:好看~

何:长的是摩其登、漂其亮、剪其头、烫其发呀,穿着旗袍、踩着高跟鞋呀,走起来是风白合叶,一脚门里`一脚门外,看见我先喜后忧...这劲头让我难学.

李:那您给学一学..

何:我学一学哈~

李:恩.

何:是这个样子....

李:您来来..

何:“缺德~说你两句你就跑?说你两句你就跑?你是走了,剩下我们娘俩了,我们靠谁啊?你这个人呐..恬不知耻、不堪造就、吃昧心食、拉硬噘屎...”

李:什么词啊?

何:“你讨厌、你太讨厌、你讨厌的狠..”

李:你也很讨厌!

何:“打你!!”

李:嚯...什么小姐这是?

何:就这样啊...

李:哦.

何:老太太赶紧拦着,“行了行了,别闹了、别闹了,等过了年啊给你们完婚..”

李:哦~这是让你等一年..

何:等一年?

李:恩.

何:等八年我都等啊..

李:是啊..

何:老妈子是我的恩人~

李:怎么?

何:她说话了..

李:说什么啊?

何:“我说,老太太啊,你怎么越老越糊涂啦..干吗还过了年啊?要依我说呀,丁是丁、卯是卯,今天的日子就挺好~!”我要娶媳妇了!

李:...什么模样啊?

何:我太高兴了~!...赶紧的布置吧.

李:恩~

何:大门旋灯、是二门结彩啊,我是十字披红,拜完了天地就入洞房~到了洞房一瞧啊.糊的是四白落地啊、往床上一看呐铺的是闪缎的被货、闪缎的褥子,倚枕、靠枕、鸳鸯枕,小姐往床上一坐`冲我扑哧一乐~我是掂步扭腰`往前一冲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!沙锅也碎了、棉袄也着了...

李:你不是结婚呢吗?

何:我庙里做梦呢~

李:哦~做梦啊!

―完―

梦中婚 郭德纲、于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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